盛时宴抱着明岁回了他的卧室。
明岁的卧室乱糟糟,床上被褥胡乱摊着,沙发柔软下陷,披着毛毯,能想象明岁窝在上面懒懒的吃东西、玩手机、看书的模样。
盛时宴挽起袖子,皮鞋换成深棕色拖鞋,走进洗浴间,哗哗水声中,他拿着清洗完的毛巾出来,动作轻柔的擦去明岁脸上的泪痕。
室内开了盏昏暗的小夜灯。
灯光昏黄。
高大笔挺的身体坐在床边,长长的身影拓在木质地板上,他很安静,侧颜沉默如漆黑剪影,抬手抚了抚床上人的额发,接着起身,步伐沉缓,静默的离开了这间卧室。
……
“哒”。
门关上。
迈出走廊阴影,盛时宴脸上的神情由温转寒,恢复生意场上冷峻严肃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南伯站在楼梯口,连忙递给他刚熨好的服装。
盛时宴穿上棕色马甲,再将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外套穿上,衬衫立领仍旧崭新,看不出曾沾染过泪水。
他阔步朝门外走去,气息沉冷,黑色皮鞋踱下台阶,大门门口正停着一辆宾利,司机已经启动车子,尾灯亮红,等候他的到来。
“大少,这么急就走?”
南伯担忧的问。
盛时宴道:“工地出了问题,我必须亲自掌局。
岁岁那里不必告诉他,还有——”他步伐停下,看一眼南伯,眼中带着警告。
“看好岁岁。
今天的事不要有第二次,这也是舅舅的意思。”
——【白天还有一更~加更的话,看月票吧,正常情况下日更三千到四千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