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盛家只有明岁个头没超过一米八,他只有可怜的一米七五,被一米八八的盛时宴抱在怀里,像个大型洋娃娃。
盛时宴抽出纸巾,擦他脸上的泪水,明岁无声地躲,单薄的后背抵着方向盘,有些疼。
盛时宴空出一只手,箍住他的后腰,拥着他任由他挣扎,另一只手则缓慢细致的擦掉明岁颊边的眼泪。
他难得伏低做小的低下头,语气放的温和、耐心,哄着明岁:“知道狮峰山每年会死多少人吗?”
话题莫名变得惊悚。
明岁眨了眨眼睛,肿痛的眼眶顺势被盛时宴擦拭。
盛时宴再次抽一张纸巾,怀里抱着他,慢慢地说:“狮峰山年年都有因为飙车死去的摩托车手、赛车手,死后连尸体都拼不全,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失控客》。”
……
失控客?是什么。
明岁呆呆地停了哽咽,晕红的眼尾自然上挑,柔软的像玫瑰花瓣。
他吞了口口水,小巧的喉结颤了颤,手指不自觉揪住盛时宴的衣摆,听对方道:“里面的主角因为飙车出意外,死后肢体都拼不全。”
“因为肢体不全,所以成为鬼魂的主角无法转世投胎,他年年徘徊在事故地,想找一个替死鬼,于是那条赛道年年都有人出意外,偶尔连经过的路人都能看见一截残肢或者血迹。”
盛时宴本就是冷感的声线,微微压低、缓慢说话时,寒意顺着空调冷风,瞬间渗入明岁的骨缝。
他吓得脸都白了,瞳孔颤了又颤,瑟缩的连窗外都不敢看。
盛时宴抚上他的脸颊,掌心温热、宽大,充满安全感。
明岁终于没有再躲,像只受惊的小猫,乖乖的由着他给自己擦眼泪:“光是去年,狮峰山就因为各种原因死了几百人,你从小没摸过车,连驾照都没有考,就这么随随便便答应周思宁比赛的要求,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明岁壮着胆子回了句:“……我没想跟他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