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自知之明,才不会拿小命做赌博。
盛时宴嗯了声,低声道:“可我不知道。”
“岁岁,我很担心你。
你如果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担心,连航线都没申请,直接乘直升机火速赶来。
也因为担心,而难得失控,如此冷厉严肃的对待自己打小便娇惯着的‘弟弟’。
盛时宴声音压得喑哑,指尖撩起他粘在颊边的一缕发丝:“不光我,还有舅舅、南伯、陈妈,盛宅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担心你。”
明岁一愣。
盛时宴沉静冷淡的眸子垂敛,专注地望着他,映出他湿乱糟糕的一张脸,泪痕未干,眼睑也肿着。
明岁窝在盛时宴怀里,忽然感觉胸口闷闷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想到刚刚盛时宴惊怒交加的神情,再看看盛时宴如今又疲又倦的模样,唇瓣张了张,嗫喏着说:“……对不起。”
后腰处温热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传递来安心的温度。
明岁乖巧的顺着这股力道,弯下颈子,抵着盛时宴的肩膀,一身炸起的软毛都被哄顺了,柔软的身躯化成一滩水,听话的任由他搂着,拍着后背安抚。
“……下次不会了。”
他小声又道。
果然只能顺着哄。
盛时宴垂下视线,眼底掠过一丝笑,鼻尖似有若无的触碰到柔软蓬松的乌发,嗅到了玉桂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