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莲显然没有因为这番套近乎的言语而放松警惕。
“我是”杜雪衣正欲说出名字,蓦地想到余飞景的猜想,话锋一转,“林玉山,我是雪衣的挚友,我在广平寺见过你,可能那时候你没瞧见我。”
“是林姑娘!我记得你,阿鹏在信中提过!”阿莲失声道,好像崩紧的弦陡然断了一样。
她一把拽住了杜雪衣的手,仿佛跟找到失散了多年的亲人一般,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她一面打量杜雪衣,一面喃喃道,“果然,气质和门主也很相像。你就是林姑娘的未婚夫余玄度吧。”
“”
好在歪打正着。
杜雪衣内心暗喜,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始给她做心理建设。“你们是不是发现了私兵?如果你信我的话,可以直接同我说。”
“我当然信你,只有门主才知道我的身份,也只有见过我的人才能认出我来。”阿莲轻描淡写地解释,随即切入正题,“私兵之事,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但是我可作为证人。”
“还请阿莲姑娘细谈。”杜雪衣有些紧张。
“广平寺建在冀州城外的深山中,人烟稀少,平日里也鲜少有香客。但前几日几个小师傅去山里挑水时,却发现有战马的踪迹,顺着踪迹,他们发现了许多作平民打扮,但训练有素的队伍。不幸的是,半途中小师傅们被发现了,当晚那些人就直接杀入广平寺。”
阿莲断断续续地讲着,加上她颤抖的语调,让人感到广平寺的惨剧依稀就在眼前。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那位死去的和尚——平齐,带着阿莲二人从寺里侥幸逃脱,一路从冀州沿着山路逃到京郊的青溪山中,谁料昨日一个不小心又被追逐的人马发现。
二人仓皇奔入深山之中,偶然发现了藏在山洞后的巨坑,平齐那时已身负重伤,而阿莲也摔断了腿,眼看二人都要命丧于此,关键时刻平齐灵机一动,将阿莲放到巨坑一旁隐蔽的山洞中,自己则捡了些树枝用衣物裹成了个人形包裹,随即跳入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