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栩没敢喝太多,但就算不多,脸也已经红透了。只见他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本金灿灿的帖子,擦了擦,缓缓展开。
李征鸿就坐在他身侧,便往帖子上扫了一眼,随即愣住了。
杜雪衣察觉到他眼神不对,探过身子想看一眼,那帖子却被吴中友一把抢了去。
“来!我给大家念念——”吴中友眼神迷离,扶着桌子踉跄地站起身。
“宇文栩——靖州人——哎,太多废话了,我直接念后面了——”吴中友满脸不耐烦,“听着——推荐人——太子李长治——嗯?太”
众人:“”
夏橙手中的酒杯脱手,她身旁的怀无自己还愣着,亦是反应不及,啪的一声瓷杯碎了一地,众人的酒登时醒了大半。
吴中友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将帖子拿近了看,印章上赫然是太子的名讳,杜雪衣和夏橙也凑了过去,随即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在宇文栩身上。
好家伙,又是个低调到极致的人。
宇文栩自己也懵了,他刚才脑子一团浆糊,吴中友说什么就晕乎乎照做,一时也没多想,如今懊悔不已,但已来不及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下一刻,反应过来的所有人立即将他供了起来。
吴中友喊着店小二再上两坛好酒,怀无热情地拉着他攀谈起来,李征鸿和杜雪衣倒是表现平静,就只是一直盯着宇文栩看而已。
宇文栩越发拘束起来,他被吴中友又灌了两杯酒,眼见吴中友又将第三杯斟满,他终于憋不住了,摆摆手不自然道:“其实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是出身寒门,只不过是近来,太子跟我爹我爷爷在打交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