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湖已不像你想的那般,人人各怀鬼胎,处处都在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昨夜刚好那梅三姑有破绽,接下来定不会那么巧合了。”
“同渡大师怎么明哲保身了?”夏橙睁圆了眼,她如今满腹疑团,以至于不知从何问起,“还有昨晚为何你要引导梅三姑他们去找那个什么‘钱老’?还有我看那些银刀门的人好像也不像是什么好人,这就是怎么回事?”
“同渡大师拖延到所有人离开才进来,明摆着是想置身事外隔岸观火。”倒是余玄度回答了她,“至于把祸水引到钱老身上,大抵是顺水推舟,他们三人不是一开始也以为是钱老派人前来的吗?这么讲定然比说是银刀门来的更可信些。再说,那钱老若真有手段,会放任到手的宝刀被几个无名小卒轻而易举地盗走吗?”
“我猜那宝刀八成还在钱老手中,让那两人回去找他倒也不错。”余玄度转身,对上杜雪衣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的脸,眼底情绪深不可测,说道,“不过,把银刀门人杀人的罪名也扣在钱老头上,玉山这么做可就不大地道了。”
杜雪衣笑得粲然:“玄度倒是很了解我嘛。”
但见余玄度话锋一转:“还有,玉山别想太多,我已同意未期兄说的你我解除婚约之事。我此行目的就是去淮州,只不过恰巧在此相逢罢了。”
“你——”杜雪衣心中又将林知了那个大嘴巴子骂了一通。
“怎么,你也想去?要不我陪你?”见杜雪衣气急败坏,余玄度顷刻间反客为主,笑道,朝晖洒在他无可挑剔的五官上,诚然是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模样,就是太文弱了。
“你一介手无缚鸡之力”
孰料余玄度却直接出言打断:“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