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回府吗?”
马车上的人儿轻轻一“嗯”,便再也没了话。
萧秉放下车帘子,倾身一跃,跳上马车,扬起手里的鞭子。
马蹄声响起,溅起尘土,朝着家中的方向而去。
马车里的少年久久未曾说话,萧秉敏锐察觉到师云泾的情绪,但他只是抿了抿干渴的唇,落下一鞭。
行驶在道路上,街上买卖已经少了很多,所以一路通行的很顺畅。
突然马车里传出一道细如蚊鸣的哽咽声音,萧秉停下了马车。
“父亲他,牺牲了……”
萧秉握紧了驾车的木柄子。
“……萧秉,我到底该怎么办?”
高大的男人卷起马鞭,身形一闪,进了马车。即便无人赶车,车轻熟路的马匹依旧能循着记忆,回到熟悉的家中。
身穿朝服的弱冠男子,两行清泪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滑落,双眼紧含泪珠子,一双贝齿咬紧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萧秉进到马车里,看到的正是这副“春含秋波,滟如春水”的哀怜模样。
叫他,忍不住想搂在怀里怜惜……
“云泾……”
萧秉呼吸停滞,不敢去看公子的眼睛。
“师老将军征战沙场一辈子,死在为国的一战里,他定是无憾的。”
“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而哭?”萧秉怔愣着,缓慢地问。
“萧秉,你是爱我的。”公子并非是疑问,而是用着肯定的语气。
师云泾盯着萧秉的眼睛,一双黑瞳有力而洞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