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他家的仙君一掌轻轻落在了他肩上,颜筠谦看见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映出了自己惊愕的脸孔,避无可避。
言如青轻笑着问:“筠谦,你真的没有别的话想同我说吗?”
……
那日言如青听了颜筠谦说要为战贺颐欺瞒李成煜的事,丢下一句不必等,握着拂尘就踏出了天门。
春夜微凉,他在天门口不过才立了片刻,那身着龙袍的天帝便已经晃到了眼前。
言如青一回头,骨木相接,长剑抵上拂尘木柄,两招过下,不带灵力,劲风破开灵雾,听李成煜讥讽道:“你把赤子藏得够好啊。”
“陛下就这么记挂我的人?”
言如青拂尘一甩缠住李成煜的手腕,牵制住了他劈头盖脸就要落下的一剑,平静地说了实话,“无论是我还是赤子,都医不好你那道侣。”
李成煜嘲笑道:“赤子在骗你,你不知道?”
言如青淡漠道:“道侣在瞒你,你不知道?”
两人语毕,李成煜深吸一口气,言如青敛了敛眉眼,半晌没说出话。
“其实我早有发觉。”勒在腕上的尘须松了开来,李成煜揉了揉腕,眉间遏着怨恼,“你又如何?”
言如青惜字如金,看都不看战贺颐一眼,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一样。”
李成煜轻咬着指骨的骨节,微眯着眼,似乎已经想好了如何让战贺颐尝点苦头。
两人俱停了手,脊骨剑回鞘,拂尘也回了手,李成煜还故作悲悯地笑道:“天尊还要继续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