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煜抱着脊骨剑走到战贺颐身边,眼中不见半分欣喜,而是刻意拉长了调调,怪里怪气道,“你的意思是多亏了赤子为你延寿、复你残魂,所以你现在终于想起我和你曾经的事了?”
战贺颐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微笑着装了下去,和缓道:“阿煜怎么知道我想起从前的事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知道的?”
李成煜已经对身旁的一对师徒视若无睹,抓着战贺颐的衣领发狠道:“我怕你多忧,所以赤子能为你延寿复魂这件事,我可从来没有对现在的「你」提过。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唯一一次提起赤子的用处……还是在你上辈子的时候。”
李成煜真想提剑把这人胸口捅个对穿,见男人目光闪躲,气得额上青筋暴起。
“你不妨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你到底想起了从前的哪些事。我们初遇究竟是在京城的客栈还是在龙神殿?
你快来狡辩狡辩吧——
陛、下?”
战贺颐真的有苦难言,苦笑两声,伸手抚上李成煜的手腕:“阿煜,那个,我……慢慢和你解释……”
“我给没给过你机会?我方才问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与我说,你说了吗?”
李成煜丢抹布一样把战贺颐甩开,眉头一挑,抱着剑道,“现在陛下想说,可我不乐意听了。”
颜筠谦神色变了变,攥着袖口闷不出声。
在言如青道“能不能瞒住还需另说”时他就明白了,他根本不可能帮战贺颐瞒过李成煜。
要说为什么……
颜筠谦难得苦笑,因为这里会做局的又不止他和战贺颐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