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煜抬眸,那个所谓九重天最尊贵的陛下,此时正在低声下气地和自己道歉。
于是他又问了男人一遍:“你为何要道歉?”
“因为我对阿煜也抱着非分之想……感觉和那些对你想入非非的禽兽也没什么区别。”
“你不一样。”
李成煜也说不清楚男人不一样在哪里,烦躁地用指甲“嗒嗒”敲了敲高石,随即快速给自己找补,“你想和我做那档子事,我需要汲取你身上的龙气苟命,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男人意味深长地点头称是,也不知有没有看穿李成煜自己都没发觉的真实心思,继续认真道:“我也不该说什么我们早些遇见不遇见的话。
如若我早些遇见了你,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受累却无力改变,那我真是要恨透我自己了。”
李成煜难得怔了一霎,想大道一声荒唐,这根本就不是男人的错。
怎么会有人因为另外一人受到了苦楚而无比痛恨自己呢?
在李成煜的眼中,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
天上天下,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犯下的过错值得他为此埋怨自己。
旁人都是眼见了他一身傲骨都想上手折一折、辱一辱,好像只有这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愿意把他的骄矜傲气捧在手心里呵护,从始至终。
李成煜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男人为了自己,甚至可以舍去性命。
这是怎样浓烈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