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猫有浑厚低沉的嗓音,舔了舔爪子说不。
少年哦了声,不生气也不气馁,仿佛天地间一切恶语都与他无关,浑身上下只能透出如初雪般洁白慈爱的善意。
他清秀的脸孔上重又浮现出了期待,单纯道:“那我再等等。”
单纯到令人做呕。
他迫切地想得到谁的赏识,想得到谁的夸赞,想站在谁的身边。
可结果呢?到头来还是无用。
最后还是被抛弃了。
好可笑。
好恶心。
颜筠谦的修剪整齐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手心,他感受不到疼痛,眼前犹有白雾茫茫,朦胧一片,已然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
上次出现这种情形还是与言如青互通心意的那夜,他情绪起伏太大,也失控了一回。
这次愈演愈烈,连记忆中爱人的脸孔都在刹那间变得面目可憎,与以往截然不同情感要从这具躯壳中溢出,鲜红粘稠的本质即刻就要破开肉体,要如烟雾般消散、如腐尸般融化,只想把这一方天地都完全扭曲。
“筠谦,你已经无需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