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青抱着墨池左看右看,点了点玄猫发白的胡须,心里不免觉得唏嘘。想着原来墨池也是随他一起的,今生遇续前生缘,缘分当真不是一般的深。
颜筠谦忍着喷薄欲出的嫉妒问:“师父为何一直都想养宠物呢?”而且还是猫,黑猫,一定是怀里这只黑猫。
甚至连如青听说他要定亲,匆匆忙忙从他身边逃走的那一日都带上了它。一想到这里,颜筠谦面上就笑得更和善了,压住了眼底隐隐显现的阴翳。
倘若他早点发现异样,把墨池送走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言如青也不太明白,不知道是否是什么前世缘分作祟,回过神来时就想养猫。但硬要说起来,还是与人的关系比较大。他握着墨池的前爪揉了揉,目光看向颜筠谦,又露出了清浅的笑意,“或许因为墨池和你很像。”
颜筠谦忍住没起身抱住言如青,嘴上仍小声抗议:“不像吧。”
“是吗?”言如青缓缓道,“可我每次见到墨池都会想到你。”
如若没有遇到颜筠谦,他又怎会动了想养猫的念头呢?况且墨池的名字也是颜筠谦起的,每每唤起都会联想到。他从侯府逃离的那一夜带走了墨池,也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而已。
于他而言,颜筠谦是他不想失去的、极其重要的人,故而他真心地给出了无人能与之相比的,就此一份的偏爱。
“既然如此,我在如青身边时为何还看着墨池呢。”颜筠谦起身跑到言如青身边去,墨池被吓得一个激灵就跳上了桌案,落了没几个子的棋盘霎时被毁了个干净,黑白交错,连盘带子一起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正值午时,侍女小厮也泛了春乏,全都不知到哪里躲懒去了,无人听到屋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