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青还没来得及训斥一人一猫,腰上兀然一沉,他和颜筠谦已经紧紧依偎在了一起。一切心绪都无声地放慢了,本想要逃,可颜筠谦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宠溺似的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倒在了一边。
言如青欠缺的一份心安只有颜筠谦能给,颜筠谦亦是,两人凑在一起彼此彼此。
颜筠谦说:“如青好像有心事瞒着我。”
言如青有些愣神:“有吗?”从哪里看出来的?
颜筠谦不着调地笑道:“因为如青一直在躲着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嘛。”听起来撒娇似的。
到底是谁总是像这般动手动脚,让他不得不躲?
言如青推了两记也没推开他,平静地回:“不是甚么大事……我想去老君观。”
他稍稍侧目,都不忍心看颜筠谦的神色,亦不想听他的答复。
如若颜筠谦表现得惊慌失措该当如何?如若态度强硬地一口回绝又该如何?是否说明颜筠谦不让他接触稚景都是另有企图?
“老君观?卉安的百姓大多都受皇室影响,自发信奉必应娘娘,故而没有老君观……我真的鲜少听人提起老君观。”
颜筠谦的神色并无半点异常,脑袋贴着言如青的脑袋,困惑倒是有,有些不解地问,“如青怎么突然想去那里?”
言如青见他表现的一如既往,心也蓦然放松了,“只是突发奇想。”
颜筠谦仍在思索,“离我们最近的老君观应该在帛州偏南,也不知道那边的老君观荒废没有……”
言如青主动去握他的手,似乎抓住些什么能更让他觉得心安,“你不反对吗?”
颜筠谦疑惑地笑道:“如青不是想去么,为何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