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筠谦只是挽了个剑花,便轻松扫去了背后的暗器。
见暗袭不行,十余个侍卫显出身形将颜筠谦围在墙角,意在看颜筠谦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颜筠谦上前半步,单手提起手中的兵戈,指向这众人,一双明眸如古井无波,漠然道:“季玉卿在何处?”
纸笼的火光将人影拉得瘦长,在少年背后跃上一片怖人的阴影。
无人应声。
唯听得抽刀拔刃声不断,还伴着倒吸凉气的声响,无疑是因为阵阵从骨子里透出的惧意。
但凡看清了颜筠谦手中的物什,就不敢不严阵以待——
他手中的兵戈非枪非剑,而是一把足足有四尺长的铜锏!
少年身躯并不健硕,看面相也全然不像习武之人,若是平常放在练武场,说是绣花枕头都抬举了。
便是这般叫人不可思议的事,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眼前。
就在一众侍卫何刺客还在小心提防时,颜筠谦动了——
他后撤一蹬,一个借力就跃上前去持锏迎敌。一锏落在单手,一挥一砍却不费吹灰之力!
再好的刀剑也迎不住锏鞭劈落,更何况这动作都被颜筠谦看穿了似的,无论如何刺破挑砍,都宛若儿戏。侍卫们全被压制得叫苦不迭,只能眼睁睁见手中的兵戈断裂,强弱倒戈竟只在一瞬。
颜筠谦与一众侍卫缠斗,却还不忘分出心来瞥了一眼云上蕴着的雷电。
他的动作愈发利落起来,招招致命,当真是势如破竹。
若说相由心生,那如今这副心相,才能与颜筠谦的皮相衬得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