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卿笑笑:“家父曾在帛州安置过一套宅子,届时住回去就好。”
颜筠谦颔首,回过头却见廊外,墨池也回来避雨,正在蹭降香的鞋面。
它察觉到了颜筠谦在看自己,喵呜一声就要进屋,却被颜筠谦制止了:“把墨池抱远些,少国师咳得厉害,若是被猫毛呛到就不好了。”
“不打紧,我瞧它可爱。”季玉卿稍稍弯腰,希望墨池能到他身边去。
墨池瞥了言如青一眼,同颜筠谦对视时又被吓了一激灵,最后高傲地迈着步子走到了季玉卿身边。季玉卿指尖冰冷,墨池也受不住,只给季玉卿稍稍揉了揉下巴就走开了。
它乖乖跳回言如青的膝上盘成一团,尾巴垂落下来,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言如青的手背,努力不让颜筠谦瞧见。
季玉卿轻咳两声,不难看出他在高兴:“这小家伙怪精明的。”
“确实精明。”颜筠谦笑着伸手反摸了一把墨池的尾巴,把它的毛发都揉乱了,还反要埋怨墨池,“知道亲近师父,却不亲近我。”
墨池还是只得委屈地喵喵两声,重新去梳理自己那点遭殃的猫毛。
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不知何时是个头。颜筠谦聊着聊着,疑惑明明已经过了早朝的时候,为何颜武同言策和还没回来。
季玉卿神色慢慢变得凝重,突然问起颜筠谦的伤:“小少爷之前替陛下挡了一剑,不知背上的伤可好了?”
“快好了。”颜筠谦不知道季玉卿为何提起这个,“已经不妨事了。”
外面只当是白荣安要弑父篡位,他为了护驾去替皇上挡了剑。这件事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当日在听珠阁殿内之人也都是这么想的。毕竟都不明白颜筠谦为何要舍身上前,只当是为了国君的安危才如此不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