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青和颜筠谦闲来无事也去看过铺子,言如青说自己一人打理就够,所以药铺只比他在卉安时的稍大一些。
小也没什么不好,内里更加精细,反而看上去清雅别致,小小一间聚气得很。除夕时药铺子还只是初具雏形,如今刚刚开春,内饰器具都已安排妥当,供货的下家也是熟人,只等言如青搬来就能开门大吉了。
风又飘飘,雨又萧萧,立春多雨,湿气难免重了,言如青便遣去了在廊下守夜的下人。
他早早地熄了两处灯盏,躺到颜筠谦身侧打算安寝,一如既往。
可惜颜筠谦是不会乖乖就寝的人,总要趁这会儿和言如青说上好一会儿话。今夜也是如此,他盖好被子又往言如青身侧缩了缩,轻声道:“师父,再过不久就是我的生辰了。”
“侯府要替你办生辰宴么?”言如青问,又忽而想起自己竟不记得颜筠谦的岁数,“筠谦,你今年几岁了?”
“十八了。”颜筠谦笑着看向言如青,似在偷说什么秘密一般,“我阴命在身,国师和爹都说我要躲着生辰,不能叫鬼仙神灵知晓,所以是不过生辰的。”
确实有这般说法,言如青在村里时,村中的老人也不敢过生辰,都当寻常日子过,说是要躲岁数,不能轻易被鬼差勾了去。
当然,若是谁家的孩子身子病弱些,运道好从鬼门关捡了半条命回来,家里也是忌讳庆贺生辰的。
“我也没法过生辰,也算陪你一起。”言如青轻声哄他,“你若是十八岁,那我也当我二十有一了。”
颜筠谦感慨:“师父也到了宜娶亲的年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