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颜筠谦摇头。
“珺亲王是……”言如青不识得这号人物。
“封号为‘珺’?那应该是七皇子。”颜筠谦将请柬收起来放好,仍旧眉头紧锁,“估计就是这两天临时的封号。他母妃去得早,人又木愣愣的不讨喜,一个人在宫里无依无傍的……”
原来如此。言如青长叹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世间哪里有势弱势强,哪里便有谄媚讨好。
得宠的公主尚且要和亲联姻,更何况牺牲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便能继续换来凤鸾国盛世太平,再好不过了。
“这回祭祀不允许进听珠阁参拜了,师父还想同我一起去吗?”
“去。”言如青的声音不大,似是从唇齿间泄出的气音。
稚景既口口声声说颜筠谦有古怪,那如今听珠阁要活人祭祀,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既然如此,我会安排好的。”颜筠谦舔了舔犬齿尖,应了下来。
颜筠谦也不知道听珠阁这回又想做什么。
不过见招拆招,他亦有他的打算。
难得师徒二人竟是异房同梦,一点都看不透这局在演什么。
驷之过隙,冬至当日是重中之重,才寅时末刻就被人喊起来洗漱了。颜筠谦平日里穿的月白的衣裳都不合时宜,最后只得换了一身压箱底的黛色衣衫,又披上一件从未穿过的银灰的外衣。
起得太早,他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抱着手炉缩在一身华服里,兴味索然。
直到言如青出来,小少爷一双眸子才又被点亮了,“我们走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