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筠谦手中的银筷碰到了瓷碗的内壁,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让言如青莫名想起今早拜师礼上被摔得陨身糜骨的杯盏。
拜师礼?
他明白了颜筠谦的意思。
既然颜武叫佩兰监视颜筠谦,那早上必定也看到了小少爷给他奉茶,而他却将杯盏打碎的那一幕。
言如青知道自己是无意为之,可落在佩兰眼中就并非如此了。
外加他性子冷淡,旁人看着许多时候都像是颜筠谦自己一厢情愿。
宴前佩兰在屋内待了估摸有一柱香,不可能不把这桩事告诉给颜武。
那他只要说出颜武心中已经知晓的答复——
“言某只是山野村夫,教不了小少爷什么。”言如青起身行了一礼,神色淡淡。
剩下的戏,还需颜筠谦来演。
“言公子!”果不其然,没等颜武说两句客套话应允下来,颜筠谦就出声先发制人了,“求您在侯府多住些时日吧……”
“谦儿,你莫要强求。”
“爹!”颜筠谦心急如焚,“儿子这小半个月跟着言公子,不仅药理精进了不少,身子也比从前好多了。”
颜武听到后半句时眉头一松。
“如果谦儿的身子真能好起来,那就是侯府的福气了。”李诗雨微笑着看向言如青,言下之意也希望他留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