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等争论数日有余,却不及上官大人切中要害!”
也有人提出疑问:“此论虽好,但若是如此,泄洪区的百姓又该如何,如此对于他们来说岂非人祸?”
上官泓准备充足,正等这个问题撞过来呢。于是他又从迁移泄洪区灾民、朝堂发放补贴等方法洋洋洒洒地又论了一篇。
“树挪死,人挪活,他们虽离故土,但只要朝堂能好好安置他们,还怕不能创建第二个故乡吗?”
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众人又是一顿赞扬,甚至有人提议让上官泓回来主持治水事宜。
不过也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上官大人此论周密详实,不像是能在一炷香内所作出来的啊。”
上官泓故作落寞。幽幽地叹息道:“承蒙各位大人谬赞,泓虽因小人之言蒙冤停职,但无时无刻不心怀朝堂,南方洪涝之事如此严峻,泓怎能安心闲乐?此论自然不是泓一时所作,是泓这些时日日思夜想又结合前岁在荆江一带治水的经验所得。”
上官泓这一番话说得既真诚又周密,让怀疑之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点继续反驳。
宴会终究不会因为一个人停止,花鼓声很快再一轮响起,然而上官泓这一篇策论实在精彩,俨然已经盖过了所有人的风采,成为此处曲江饮之最。
精气神确实可以影响一个人从内到外给人的感觉,曲江饮结束之时,燕辉看见上官泓一扫颓废和焦虑,被不少人拥簇着离开,满脸得意盎然,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上了,不由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