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看着沈弈下巴上顶着一个破坏他整张脸美感的创可贴,却可以一脸得意地说出这句话——好像被小情儿剃胡子弄破了下巴是一种荣耀。
顾慎浑身起鸡皮疙瘩,暗暗想到,果然恋爱使人降智。
——连沈弈这样的人都不能免俗。
当然,沈弈还是那个沈弈,在又回味了一下阮安坐在洗手台可怜巴巴地和他说“对不起”,还愧疚地凑上来亲亲他的样子之后,他回到了正常的工作状态。
“好了,”沈弈拿着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对顾慎说,“说正事。”
“哦。”顾慎点头,也很快地反应过来,翻开了桌子上的资料。
“那个安保人员叫刘杨,以前是当兵的,退役了之后本来是开拳馆的,但是后来他老婆生病了,白血病,治病要一大笔钱,他没办法,只能关了拳馆,到有钱人家当保镖。”
“说不上他是好运还是倒霉,他在部队的侦察队待过一阵子,不仅会拳脚功夫,还会一点伪装和跟踪的技能,反侦察能力也不错,被余望看中了,留在自己身边。”
“当然了,余望也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他能留下刘杨,完全是看他的技能和自己的需求‘专业对口’,而且他家里还有个老婆急需用钱,自身又没有背景,好拿捏。”
“平时脏活累活——就是那些陷害人的活儿,都是余望交给他去干。”
顾慎说了一大串话,有点口渴,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沈弈已经听出了不对:“既然他都是帮余望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明面上?”
“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而且,”沈弈眉头皱得死紧,只要关于阮安的事情,他一点都容不得马虎,“我问过安安,他是彦辰叫过来的,也是彦辰带进去的,按理说,彦辰不会帮余望,那余望是怎么知道安安会来,又怎么提前把刘杨安排进会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