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看起来明明很怕他,但是却还是下意识地抱紧了他贴身的衣物。
郎德注意到许榴的鼻尖还埋在他的衣物里,鼻子微微地皱起。
颤抖的单薄身体会随着鼻尖耸动的动作而稍微冷静一点。
他是在用我的气息安慰自己吗?
郎德心里古怪地飘起一个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有点美得像是在做白日梦。
冷静的郎医生不能轻易地相信。
他只好走近了点试图露出个惯常的温柔笑意问问他怎么了。
但是许榴显然是不吃他这套的,抖着声音叫他走开。
“你,你离我远点,不,不许靠近我!”
兔子被他吓狠了,兔耳朵抖得毛都要掉下来了。
他看起来焦躁地厉害,明明整个身体都陷在了这个始作俑者的贴身衣物里,却还是觉得不够,完全不够。
想要他的气息。
想要他的体温。
想要他的……
可是,可是……
一想到手术刀轻易划开人体的画面,许榴就一个激灵,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圈更红了。
郎德看少年瑟瑟发抖地缩在衣物堆成的堡垒里,本来就纤细的身形更是小小的一团,雪白睡裙被揉得一团乱,大片细腻肌肤露在空气中,圆润肩头泛着淡淡的,桃花似的浅粉色。
郎德滚动着喉结,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可是许榴是只公兔子。
他举起手示意自己完全无害:“榴榴,发生了什么?让我来帮你看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