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芳声音有点着急:
“但是主子您把我从那种腌臜地里救出来,吟,吟芳没什么能回报您的,只能跟随在您身边万死不辞!”
郎德摘掉了口罩给自己的双手消毒:
“既然万死不辞,就帮忙把这个人从后门送出去,切记不要被旁人看到。”
吟芳低低地应了一声,看着仍然陷在昏迷中的病患有点于心不忍:
“如今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那些洋人……”
“吟芳。”
郎德声音渐冷。
女人猛地回过神来,自知失言,低着头:“是,郎医生。”
门外还能听到似乎是柔软衣物擦着墙沿走过的声音,男人本来冷硬的脸像是遇到了暖春的冰河,蓦地解冻融化了。
他唇边浮起一点无奈笑意,摇了摇头:
“小兔子总是不听话。”
“上次订购的那批驼绒毯子到了吗?楼梯危险,要是摔到了可不好。”
郎医生,看起来很喜欢小夫人呢。
郎德确认自己身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味,这才满意地推开门走出手术室,偌大的走廊里却是空空荡荡看不到人。
男人唇边笑意未变,眼神一转,恰巧捕捉到二楼旋梯的尽头飞快地掠过一丝纯白的影子。
他也没有出声,起了点捉弄的心思,没有立时上去要捉住这只不安分的兔子。
看起来兔子现在不想看见他呢。
郎德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他可比那些色令智昏的男人要温柔得多了,就算是故意不小心地吃了那种药,到最后也遵守承诺没有弄进去。
好吧,郎医生自我反思虽然到最后是有点失控把人家的腿根弄伤了。
但是这不能怪他吧。
郎德有点厚脸皮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