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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医离开后,赵明熙坐到覃修谨的床头,又细细的看着他手上的伤。
那道狰狞的刀疤将手掌一分为二,犹如断掌一般。
赵明熙拧眉看着,止不住的心疼。
覃修谨右掌揽过他的腰身,将他环进怀中。
靠着赵明熙的肩膀,他低声安慰道,“行军打仗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我已是吉人天相了。”
“我明白”
但若是可以,他更想这苦让他来受
赵明熙抿唇不语,只是靠着覃修谨结实的胸膛,轻轻的叹息。
覃修谨瞧出他的自责,用冒出胡渣的下巴,轻蹭着他细嫩的脸颊,“若不是泽昀,我怕是真回不来了”
他与赵明熙说起战场的事,又从怀中掏出装着碎玉的锦袋。
“泽昀可是我的福星啊”
赵明熙看着锦袋中的玉珏碎片,脑海响起漠尘的话来。
碎玉在光下,泛着淡淡的微光。
玉,一碎绝情,二碎偿命。
为卿,亦为己。
精英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手中的碎玉之上。
赵明熙侧身扑在覃修谨的怀中,埋在他的颈窝处,发泄似的大哭了起来。
覃修谨并未劝说,只抱着他轻抚后背,无声的陪伴着。
逼宫事后,朝堂自是又将继位一事搬了上来。
原本还有大臣想给覃修谨冠以无诏入朝的罪名,只说他不配继位。
但刚说出口,就被其他大臣痛骂。
若不是覃修谨隐瞒胜仗的事实,悄然入宫,覃柏聿这个乱臣贼子,怕是已经坐上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