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对执迷不悟的人,便是说的再多,亦是无用。
她只是好笑自己曾经对他付诸的真心。
“你胡说,若是他”
“若是他真的爱你,缘何不直接废了我的后位!”
“他是怕你的母家造反,所以才”
“若是夔家真能造反,在善儿离世之时,就早已逼宫!善儿离世后,我一直膝下无子覃宏朗为何不趁机立你为后,立覃柏聿为太子?!覃宏朗若真想立你为后,又何须忌惮覃柏聿?”
“因为、因为”
“因为他在利用你利用三家牵扯,稳固自己的势力覃宏朗利用你害死我的孩子”
夔芷卉嘲弄的嗤笑道,“又假借扶持之意,剥削夔家的势力于缪家,让两家敌对反倒将他自己择了个干净”
缪芳馥呆坐在地上,已然听不见夔芷卉的话语。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利用?
缪芳馥迷茫无助的摇头,她低声呢喃着‘不可能’。
但忆起往昔,她却惊觉自己不曾见过覃宏朗几分真心。
他向来是徒托空言,可她却是寤寐求之。
缪芳馥所炫耀的,到头来,却是嘲讽她的最大笑话。
她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笑着。
自嘲的笑声不断的放大,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缪芳馥抬起盛满泪水的双眼,侧首望向窗外。
不想让夔芷卉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她们斗了半辈子,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癫狂的笑声中,掺杂着寂然消沉的荒诞。
夔芷卉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后缓缓的抬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明媚的天色。
牢笼或是一时,亦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