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海接过宫人递来的热水,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里。

多日未醒的覃宏朗,因着身上染毒,再加之进食不多的缘故,眼下瘦的已经脱相。

骨瘦如柴的他,抬起枯瘦的手臂,抚向沉闷的心口。

“朕这是怎么了”

陈德海擦去他嘴边的水渍,愁苦的说道,“太医说,陛下是中毒之症。”

“中毒朕如何会咳咳!咳”

他扶住覃宏朗,劝诫的说道,“陛下!陛下,你不能起身啊”

“到底到底是谁”

覃宏朗攥着陈德海的衣袖,气若游丝的问道,“是谁想害朕!”

陈德海面露难色,但最后还是轻声道,“说说是安王妃所为”

“他他怎敢”

覃宏朗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音稍顿了顿。

赵明熙才是最应该对他下手的人。

眼下覃修谨在边关打仗,但已经逼近辽城,就差突破了。

百官已然将立储一事搬上朝堂,可他却不愿让权。

只要他死了

莫说是立覃修谨为太子,便是继位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覃宏朗心神不宁的躺回龙床。

陈德海听着外头的传报,紧着步子离开,不多时便带着太医走了进来。

太医行礼后,看着覃宏朗的气色,对他把脉诊断。

“陛下,身上毒性还未清理干净,还需静养才是。”

“何时能好全?”

“这”

太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宏朗见状,也明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