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修谨勾唇笑得邪魅恣意,“倒不如自己想想,该如何交代吧”

覃宏朗看着覃修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对他的孺慕。

他声音倏然拔高,以此来掩饰,心中没由来的恐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儿臣当然清楚”

覃修谨淡然的说道,“您可是儿臣的父皇,是新覃的皇上呢”

覃宏朗瞧着他不以为然的模样,越发的生气愤怒。

他将手边的镇纸,狠狠的向覃修谨掷去,“你还知道朕是你的父皇!”

覃修谨微微偏头,让镇纸擦着额角划过。

很快,一抹血迹从伤处渗了出来。

覃宏朗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半晌,突然醒悟的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荒唐,“朕居然被你们骗了这么多年”

覃宏朗怒声的斥道,“覃修谨!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这可要多谢父皇若不是父皇从不来看望儿臣”

覃修谨毫不退让的说道,“儿臣也做不到瞒天过海。”

“朕看你是胆大包天才对!”

覃宏朗拍着桌案,威胁道,“你就不信朕定你个欺君罔上之罪!让夔家跟你陪葬吗!”

覃修谨与他对视良久,薄唇轻启的一字一句说道,“父皇敢吗?”

“你说什么?你”

“父皇总不能因为气过了头,无端无故的给儿臣定罪。”

额角的血液划过眼角,顺着脸颊的棱角,滴落到衣领里。

覃修谨撩开眼帘,笑得挑衅狂妄,配合着血迹,仿若镀上了肃杀的血腥,“父皇如何能让百官信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