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芷卉抓着邢嬷嬷的手,哀愁的说道,“本宫总觉得谨儿不似从前了。”

“安王已经十七了,这年长一年,就会变一年。”

邢嬷嬷轻拍着她的手掌,柔声道,“但再怎么变啊,安王还是娘娘的孩子啊夔家的血脉怎么都不会变的。”

“妈妈说的是,是本宫多虑了”

“娘娘就是近日事多,太过劳累了,才会瞎想的,娘娘也该歇歇了。”

“本宫怎么能歇得住呢?”

夔芷卉讽刺的笑道,“不过是帮衬着说了句话,覃宏朗竟觉着覃柏聿的好了似的,留了他谈话。”

她泄气的说道,“说不准再过个几日,他就要解覃柏聿的禁了。”

如夔芷卉所料,之后的几日,覃宏朗都以待客为由,免了覃柏聿的禁足,让他好生款待元金的使臣。

覃柏聿也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重返朝野。

可不论他如何使出解数,代川都是兴趣缺缺的不甚搭理。

她一心想着与覃修谨见面,可使臣却竭力阻拦。

在宴会当晚,代川就召来使臣与他们说了自己的心意。

可使臣听到后,都纷纷摇头,不甚赞同。

那位叫做达西的使臣,更是苦口婆心的说道,“安王的身份,与公主并不适配啊。”

“怎么不适配了?”

代川不服气的说道,“他是王爷,我是公主,该说般配才对啊!”

“可他是新覃皇后的儿子,还是大将军的外甥!”

达西为难的说道,“公主是忘了方才是如何为难大将军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