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最是清楚,不过这个道理的了。
赵凌天走到赵明熙的身侧,“一生难遇一钟情之人,可若是注定以悲结尾,倒不如”
他大掌落在赵明熙的头顶,心疼的安抚,“倒不如早些放手,早做打算。”
赵明熙从书房出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挥退一众下人,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之中。
望着天边皎洁的月色,赵明熙趁着凉爽的夜风,坐到角亭的石凳上。
沉闷的心情在夜风的吹动下,并没有得到缓和。
赵明熙一直都知道夔家的态度,早在上一世,他便经历过一次。
在覃修谨被‘治好’后,夔家便以安王身子无恙,当担起延续子嗣责任为由,让他迎娶过侧妃。
赵明熙记得,在侧妃进入王府的那一晚,覃修谨酒气熏天的来到望泗园。
覃修谨歪斜着身子,走到赵明熙的身前,质问他,是何感想?
他忘了当时的自己是何反应,但覃修谨第一次不顾他的反抗,把他紧搂在怀中。
赵明熙在挣扎之际,听到了他的哭声,八尺男儿哭得竟像孩子般的委屈。
他不明白覃修谨在哭什么,可现在想来,是在委屈他的不在乎吧。
不在乎他迎娶别人进门,不在乎王妃的位置被威胁,更不在乎他会不会与那人花田月下。
赵明熙的冷漠,无疑是在告诉覃修谨,他对自己漠视不屑的态度。
他从来不爱自己,更不会被他所牵动。
覃修谨前世受的苦,便是他今生要还的报。
他有什么资格去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