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榕时低头吻着姜绫沂痛出的眼泪,将人抱在怀里不停说话,试图给予他一些温暖和支撑。
等姜绫沂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后昏迷过去,这药浴算来已经足足泡了七八个时辰,到了下半夜才终于算完。
纪榕时将软倒的姜绫沂圈在怀里,揽着腿弯抱起来出了浴池,裹上厚厚几层披风后,才将人抱着回了卧房里。
他亲力亲为的帮姜绫沂擦干净药浴的水珠,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才开门放鹤不归和乌羽进来。
两人一进来就直奔床前,这一边鹤不归刺上金针,悬针诊脉,另一边乌羽手脚干净利落又轻柔的将姜绫沂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过了一会儿,鹤不归终于放心的睁开眼,脸上不见凝重,拔出金针说道:“奇苓三花蛊已取出,残留的蛊毒也祛除干净了,性命再无大碍,只是这一遭受罪,不管是中蛊还是取蛊,都是坏了些身体底子,得好好将养着。”
“我开些温和点的药方,清除毒素和补补亏空的气血,明日他醒来想必不会怎么舒服,最好是在心意谷修养几天,等没什么情况了再走也行。”
“那便多谢鹤先生。”纪榕时抱拳。
他白日里才恶言恶语威胁过鹤不归,此时感谢起来理直气壮的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该有的态度都有,把双标是标得明明白白。
鹤不归略感无语,但也知道总归是年轻人,看在纪榕时如此行为全是因为挂念心上人,他便也大度的不放心上了。
毕竟那娃儿可受得苦太多,有人挂念着得是多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