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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桥没让凳子落地发出声音,接过小凳完好的放在一边,反手一掌劈在姜绫沂的喉骨处。

姜绫沂小声呼气的声音突然一窒,呼吸差点没能倒过来,再吸气时,血线顺着下巴不断留下。

姜绫沂靠着床柱,到这时候脸上表情终于是一片冷漠,只专注忍痛,抿着唇呼吸都极其小声,汗水濡湿了睫毛,他颤抖着眼睫垂下目光,鲜红的血液沾染在他苍白的脸上,散落的青丝垂着脑后,对比实在明显。

太痛了,咳也痛,不咳也痛,痛得他再没力气维持什么伪装。他的喉骨受了伤,感觉呼吸肺腑之间带起的热气都在让他四肢百骸越来越痛,可就是连呛咳出血,他也再发不出什么声音。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钟仪宫寝殿灯火通明的,一切都掩盖在内殿。

姜绫沂滑坐在地,心口的疼痛也让他心力交瘁。

在他潜意识里,是觉得白桥不会杀他的。白桥跟在他身边监管他十年,他虽然恨极了,却知道白桥并不会杀了他,只要他还有用,所以有时候他会故意反抗挑怒他,不让他好过,虽然自己也不会好过。

可现在,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白桥的笑容里泄露出来的杀意。

他居然,是真的想杀了他!

这个从一开始,就被他父皇放在他身边的人,表面上是奴仆是护卫,实则是监管是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