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说时间越来越短了。”
“嗯,把他叫过来吧。”姜绫沂没多想。
寒树在小厨房找到的正在灶火前出神的白桥,火光跃动在他脸上显得莫名的阴沉,他还是比较怵白桥的,虽然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但心思歹毒武功高强,万一惹了不高兴还得找他家殿下的麻烦。
于是在白桥说小厨房里没别的东西,让他先去司膳宫做点药膳的时候,他去了,在他眼里,白桥心情差的时候比较严厉,心情好的时候又比较好说话,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只是现在他也吃不准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白桥端着个盘子走进姜绫沂的寝殿,走进来后还先福身请了安。
姜绫沂余光看见,但没什么精力理睬,正握紧拳头忍过心口的钝痛,额头冷汗涔涔,如此反反复复让他的脸色也已经雪白。
所以在被刺亮的匕首反光惊醒时,姜绫沂稍微懵了一下,才抬手挡开匕首转身离开座位。
白桥刺出的一刀并不难躲,只是姜绫沂眼睛迷蒙,挡错了地方,左手心被锋利的刀尖刺开一条大口子,眨眼间血便淅淅沥沥得顺着指尖落下了。
姜绫沂拿过桌上放着的绷带随意裹了裹,讶异地看向白桥面无表情的脸:“白大人,您在生气?”
白桥眼神依旧平静:“殿下,慎言。”
“是我做了什么让白大人如此愤怒,可否解惑?”姜绫沂实在好奇,却并不怕白桥如何,反而想趁机再套点话出来。
白桥终于笑了笑,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