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树笑嘻嘻的,知道自己殿下这意思便是玩得开心了:“殿下稍等,热水奴才已经备着了,这就叫他们备水。”
姜绫沂点点头,自己拆了头发,拿了一根布条随便拢着,回身躺在榻上犯懒。
浴房就在寝殿的隔壁,里头安着地暖,既有浴池也有浴桶,只是洗一洗风尘,姜绫沂嫌浴池麻烦,便让他们简单用浴桶就行。
宫侍们进进出出准备,白桥面无表情地晃悠过来监督宫侍们倒水,等差不多了便探手进去晃了晃水:“水温可以了。”
说着和其他宫侍们一起出去了。
寒树奇怪地看白桥一眼,想不明白他这神出鬼没的干什么,重新试了试水温确定没问题,才让姜绫沂进来沐浴。
热气蒸腾,坐马车的疲累也慢慢散发出来,姜绫沂差点昏昏欲睡,为了防止自己真睡过去,便起来穿上了衣服回了寝殿。
寒树在浴房收拾了一下,忽听内殿传来的茶盏碎裂的声音,急急忙忙跑过去一看,就见姜绫沂侧坐在桌前,一手捂着胸口气急喘虚,一个茶杯掉落在他身前。
“殿下,您怎么样?”
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缓下去一阵,姜绫沂才恍然他方才撑着桌子忍痛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那痛来得突然,以至于杯子都没能放下就落手了。
唉,澡是白洗了。
“是发作了?这么快?”他那日留得血明明备得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