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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坐在钟仪宫外不远处的一棵树枝上,瞧见寒树擦着眼睛出了宫门往外走,跟了几步是去的司膳宫。

回去经过钟仪宫外的宫道时,又闻到一阵阵药味,陆铮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回了乾圣宫。

“怎么了?”

“属下不清楚,不过五皇子殿下现在已经睡下了,属下闻到他的侍子在熬药。”

他其实不太确定有没有事,陛下说过,他们主仆皆会武,所以为了防止被发现并不敢离得太近。

这次其实只是见姜绫沂寝殿落灯歇下了,他的侍子眼眶红红的擦着眼泪出来去了司膳宫,而另一个在煮什么药,所以先来回禀陛下一声,免得耽误了什么事。

纪榕时沉吟片刻,不太放心,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做得不错,朕去瞧瞧。”

纪榕时偷偷溜进了钟仪宫,打开窗户一角跳进了寝殿里。

殿里安安静静的,他走进床侧,撩开床帏坐下,静静看了一会儿姜绫沂的睡颜,轻手掀起了一角姜绫沂身上披着的衣服,果然看到了凄惨的鞭伤。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痛,他的一一其实很怕痛的,可是如果不是重来一次,他永远不会知道姜绫沂还受过这种伤。

姜绫沂向来很能忍痛。

他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件事,上辈子两人熟悉起来时,他的身边就只有寒树一个人,那个叫白桥的,似乎早死了。

纪榕时下意识碰了碰姜绫沂的颈侧,想瞧一瞧他有没有发烧,果然一碰到,只觉得肌肤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