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查此事,只要牵扯其中,便可展开调查,无论王公贵族,平民百姓。”

楼郁无法拒绝:“臣,领旨!”

官家恢复之前温和的模样,“却也不急,左右你已经识破了对方的目的之一,待大婚后再忙也行。”

“臣,多谢圣上体恤。”

官家又似不经意的问:“你的身体如何?上次见定国公时,朕竟是忘记问了。”

楼郁:“回圣上,臣的身体正在康健中,需遵照医嘱,不过一时半会可能……”

他面无表情,又没将后边的话说完,官家立马心领神会,跳过了这件事,让他退下,退下之余也说,没准大婚那日他也会去。

楼郁除了感恩,旁的话一句都不能说。

待出了垂拱殿,又沿着路出角门,风一吹时,楼郁才觉背后一身汗。

他自幼在军营磨砺,后来和北辽抗衡数年,心性被亦被磨炼。鲜少有什么让他感到棘手的人,就算是父亲,他也能不为所动。

可官家不一样,往往这个时候,他才能够明白定国公偶尔提及官家时的讳莫如深。

那是连父亲都猜不透且需谨慎对待的人。而这就是坐在皇位上的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