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生去世那天，穿着什么衣服。

不问还好，一提到这个话题，老人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我记得很清楚……他生前最喜欢穿那套黑色西装，那是留洋回来的儿子找人特意为他定做的，他很喜欢……”

“黑色西装？”花欲燃从怀里掏出本子，记下算盘上的结果，然后收回算盘，“还有其他特征吗？”

“有的，戴着灰色条纹领带，还戴着一顶圆形礼帽……”

花欲燃瞥了眼对面街道，随即收下老人的五枚铜钱，剩下的碎银尽数归还，“那个锦囊能否送给我？”

老人一愣，连忙答应。花欲燃接过锦囊，将手边的铜钱装了进去。

“您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他找来纸笔，动作利落地画了一张符文，然后将符文对折，一同塞进锦囊。

“我，我想告诉他……”老人哽咽着，把花欲燃看作最后的希望。

言和颜忽然瞥见街道对面，有一人独自徘徊。日上三竿，跟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是，那人没有影子。

看见对方身上的黑色西装，言和颜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呆怔着不动了。

“老人家，您在这里坐一会，我先去街对面买个东西。”花欲燃轻拍着老人的肩头，语气柔和。

随即，带着言和颜径直走向对面街道。

花欲燃面带微笑，掏出锦囊递给对方，“你好。”

那人面容苍老，面须花白。见花欲燃旁若无人，上前跟他搭话，立马愣住了。

“你……看得见我？”他略带迟疑地开口，又看了眼花欲燃身后的言和颜。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安静接过花欲燃手里的锦囊，表情若有所思。

“今晚就要走了，对吧，”花欲燃继续跟他对话，圆框墨镜下的表情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