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说自己的事,清樱却如同置身于你死我活的斗兽场,明明与她无关,却紧张无比,她低头默默走出房,关门,留一屋寂静。
“你有事便说。”商时序道。
裴惊辞走去坐榻上坐,随手翻一本诗经看,:“我没事。”
商时序:“那你为何在窗台吹风,不是心情糟?”
他每次心烦意乱便到她目光所及窗台处吹风,她都不用抬头,光用余光感觉,便能察觉到他偷瞟的小动作,是即想让她看见,又不想理她,拧巴得很。想裴惊辞一个看起来莽莽粗粗的武夫,小心思和醋劲挺多。
“当然是想吹便吹……”
裴惊辞被踩中了心思,眼神飘忽往别处看,欲要否认那刻商时序道:“我请你清楚,我每一次问你,是给你机会,我不是每时每刻都想猜你怎么想。你若不要便算了,你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她这般高高在上的语气传到屋外,清樱听着瞪大眼睛,直想小姐霸气。男人就该这样管,真给他脸了。
可听在裴惊辞耳朵里,却如同仙乐,微微触动。
放到以前,商时序对他只有“滚”字,如今他们这算是更进一步。
裴惊辞道:“听你时不时提起他,我就是不爽啊。”
不错,孺子可教,朽木可雕。
给竿子就上。
商时序道:“为何不爽?我们假成亲前,可是谁都不服谁的死对头,我与他走到这步,你不该乐吗?”
裴惊辞扔掉诗经,来到她书案对面,彻底倒出心里的苦水似的,“你忽然转变态度,弃他如敞履,转而对我笑脸相迎,饶是聊斋也不敢这般演,你难道不想想,我会胡思乱想,想你拿我当气他的工具,故意对我一个好,让另一个姓柳的生醋,而今日你又夸他,知是有意为之,却想以后你们又好了,我这分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