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你这人怎么老这样讨人厌!”他面上迅速浮现粉色,像气呼呼地别过来背对商时序,却忘了他的耳朵尖,也是通红无比的。
好像不太讨厌,更似喜欢得紧。
……
是夜。
裴惊辞洗完澡急急跑去房里看,她正算食铺里的账本。
这月天和商行要纳关市税为三千五十万两白银,仅此于大玄朝第一富商所纳税额。
意味着,哪怕文人依然在骂,影响的只是天和商行的半分。
这更加让商时序坚定自己的决心。
底层庞大的劳动百姓,其能创造的价值不比富贵人家的弱。消费是少,可一旦量起,根本不可估量。
商时序起身去拿来大玄朝的全国舆图,其上面清楚载有山川、城镇、四方地物。她用笔画分了几个区域,分别标注顺序。
其下一目标,她不光要大玄朝的百姓认可她的商号。
更要一步一步地,让全大玄朝包括各地乡镇,甚至犄角旮旯的百姓都闻到他的商行时,皆习以为惯。
至于现在玄都城里的骂声,她没了在意过。
谁都不能审判她。
连她自己也不可以。
商时序把舆图上的九州按当地百姓生活习惯划分,如今天和商行在玄都城热起来,能预想到席卷整个大玄朝州县的场景。
裴惊辞忽道:“你是要动身去霖洲吗?”
霖洲,居于国中,不近边境,因战事少而少有驻军扎地,乃是皇都下最不重要的战事藩地,他见她列为一位,便随口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