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拿来说,裴惊辞这边,听是她至此都不知道香囊是他送的,反而是柳南絮送的。
加之这时候长辈们逼他们和离,裴惊辞当场沉下了脸。
他左胸堂骤然心律猛跳,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意思是,不给他机会?
要去找她曾经的情郎柳南絮?
裴惊辞心里滋生了一些委屈。
那为何之前还跟他说,给他权利去回怼柳南絮?
拿他当玩笑的吗?
他喉咙像生了锈,想问却出不了声。
有什么资格呢,就算商时序此刻和离,他也不能去阻拦。在两人之间,他甘愿做退而次之那个,终于盼来她的首肯,却是灿烂的梦境一场?
“我问你,还记得吗?”商时序逼问他。
视线内,裴惊辞依然懒懒的姿势斜靠在栏椅,然而面上恍惚,搭在杆上的手指倏然收紧又放开,微微发抖。
裴惊辞:“记得。”
商时序:“那还记得,我说我既然嫁人,也会嫁给做这香袋的人的话?”
裴惊辞心境彻底天翻地覆,香袋是他做的没错,可关键她并不知道。
“记得。所以?”声线冷僵。
商时序看他一副接受最后打入冷宫的神情,轻声道:“所以不是你做的香袋吗?怎么还问我愿不愿意给你机会呢?一开始,你不知道了吗?”
裴惊辞莞尔微怔。
随后憋闷的心情一下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