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想从她嘴里听,她不愿与自己和离。
有时候自个真欠吧。
他心里绷得紧紧的,后故作自然,目光灼灼紧盯着她道:
“看你啊,你知道我这人就常被人说大逆不道,别人不让我干我偏要干,别人说不对的我偏觉得对,这样做我便觉得心情愉悦,你给不给我乐的机会?”
商时序朝他看,他肆意斜靠坐在八角亭的长长的栏椅上,双眸璨璨如星。身上的黑衣色调沉重,也掩盖不住其朝朝惊鸿的少年气。
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决定。
可是……
见她如此笃定,也不怎的,她便想故意道:
“记得这个香囊吗?”
她拿出一袋绣有“安神”的荷绿色香袋,“裴惊辞,你还记得这个香袋吗?我初次收到这香袋时,书童告诉我,这香袋装有重镇安神类的朱砂、磁石、龙骨、琥珀,其中丁香,兰花,都是采清晨初见朝阳的雏苞晒干取最佳,对安神助眠极好。”
她一字不落重复那日书童的话。
这是他最后一次借柳南絮的命运送的香袋。
也是她有意逗他,偏说自己即使是嫁,也会嫁给做这个香袋的人。那是裴惊辞还背过身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