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不满母亲,儿媳心性浮躁,意在商道,尚未有孕育子嗣想法,而夫君未到弱冠礼,又常日待在军营与父亲集训,不免有元气混乱时候,子嗣之事未来也难以猜测,母亲莫要太伤心难过,一切顺其自然,夫君的福报自然到。”

“在我面前,你不必替他挡话。”周丹禾说,“虽我是他娘,从小对他却疏于照顾,让他身有缺陷,我满心愧疚,可我是他娘,我多少知道他什么样,裴府门第再高,你一个大家闺秀嫁他本就委屈,眼下他又不孕不育,你不该耗在他身上,你尽管放开手脚走,裴府一家的人若是不让你走,我来应付。”

周丹禾年轻时战场上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现如今一番话,也霸气无比。

“谢母亲的心意。”商时序说,“容我再想想。”

周丹禾:“我儿对你如何的心意,我是看在眼里,你们也并非如表面上伉俪情深,我作为一个母亲,我有私心去心疼他,你若有打算,尽快行动吧,请你体谅我的心情。”

商时序:“好。”

屋外面,裴惊辞坐在墙头,一言不发。

清朗无云的夜里,月光勾勒他的半边轮廓,影子歪斜落在背后的地面上。

见商时序从屋里出来,他一瞬翻下墙头,走到她的跟前。

回到他们的院子,商时序:“你听见了?”

裴惊辞嗯了一声。

商时序:“不跟她解释?”

裴惊辞:“我娘不简单,过些时日她自会看破一切,到时候再打我这个不孝子也不迟。”

商时序:“那你打算一辈子如此?”

裴惊辞:“不然我无所作为,功名利禄没有,也不能祸害其他姑娘啊,你不是一心在商道,正需要一个人替你挡挡,反正某种意义上,你与我挺配不是?”

今晚的气氛延续白天的低沉。

商时序想不出哪不对,与裴惊辞谈话时也顺,想不出为何,索性让婢女吹灭烛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