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襄不想再胖了,于是一脚把傻狗踹下床去,自己翻个身又睡了。
于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桃襄醒后依旧躺着赖床,开始思考些正事。
这次穿书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幸好最重要的棕皮书没落下,正在他随身杂物间放着呢。
棕皮书上的内容已经被“国家大事记”一样的文字取代,工工整整的小楷写着由仪国哪年打仗赢了哪年打仗输了哪年有王室想篡位……
这些暂时搁在一边。
让桃襄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是木丰写的回忆录。
木丰能控制棕皮书,这不让人惊讶,毕竟也是活了400多次的人了,知道有穿书局的存在也很正常。
奇怪的是上面写的内容。
上面的内容既是木丰的过往,也确实是李春游的曾经,这点毋庸置疑。
令桃襄好奇的,是回忆录上的那个吻。
那个诡异的吻是二人羁绊的开始,如果他不曾亲上少年的唇瓣,那二人的生命线可能也不会缠绕交织。
但问题是,桃襄现在是有完整记忆的人,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搜索遍了记忆库,也从来没有这个记忆。
首先,他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书中npc有亲密举动;
其次,桃襄以项上人头保证,自己真的没做过这些举动。
伴随而来的细思极恐,还有不少。
例如上一世在年丰村,木丰逼着自己读他新写的回忆录。
当时桃襄哪有闲心深度思考,满脑子的注意力都在昏迷的李春游身上,回忆录也是囫囵吞枣,只知道大概的内容——就是他被村民挖眼然后李春游带着他逃跑。
内容过于血/腥,所以很难忘怀。
但成难忘怀的,则是一些小细节。
例如,木丰以第一人称写桃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