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后,绛柳似乎松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开口,“怎么说呢,碧萝说,她看到绯樱在胭脂盒里放粉末,堇芜也确实用了这个胭脂后,脸上起了疹子,丢了一位有意替她赎身的恩客。
“若白先生诊治后说堇芜是用了相冲的东西而发了风疹。奴家觉得这可能是碧萝的偏见,在奴家没来之前,碧萝做过绯樱的侍女,似乎受了不少打骂。难免会把她当作坏人。
“而且,据说在绯樱没来之前,堇芜是这楼里的头牌,而且她似乎从小便立志成为花魁。没承想,绯樱来了之后,瞬间便获得了大批客人的恩宠,最后成为花魁。
“若真要加害的话,倒应该是堇芜加害绯樱才对。毕竟当了花魁,可是最有望脱离这苦海的。”
陶不言和路景行交换了一个眼神,根据堇芜购买孔明灯想以水银之毒来毒害绯樱这一行为来看,绛柳的这番话也并非空穴来风。
只是……
“这么说来,碧萝也有杀害绯樱的动机,毕竟她曾遭受过她的打骂。”陶不言循循善诱。
“这个嘛,谁知道呢。”绛柳发出一声轻笑,只是低哑的嗓音让这笑声更像是从地底发出来似的,再配上她似是而非的态度,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吊诡。
“那么你呢,绛柳姑娘你呢?是否也憎恨着绯樱呢?你的嗓子听说是被人下了毒。”陶不言微微眯起眼,不久前散发着温柔光芒的眼神中如今却充满了划破黑暗的锐利。
虽然看不到绛柳此时脸上的表情,但琥珀色的双眼中流露出并不冷静的眼神,让人轻易联想到她脸上的表情想必也是同样的并不是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