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行脸色微变,这一招又快又急,侧身相避已然是来不及,如若收剑相抵,那么陶不言必被离别勾所伤,如若不防,这一掌打断几根肋骨恐怕只是事小。
直见掌风擦着衣衫拍来,眼看得手,只见路景行的长剑已回至身前,凛冽的剑气使得魑魅面具人急忙收掌,再晚一步这只手掌恐怕已被削去。
“大哥!”就近的立冬立刻赶来支援,长剑向着魑魅面具人的颈部刺了过去。
魑魅面具人却并没有躲闪,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左手张开,五指如电,竟凌空向那长剑拍去,立冬只觉得虎口处一阵痛麻,长剑竟在虎口处震出一道深深得的血痕后脱手而去。
强大的劲道震得立冬连连向后退去,几经踉跄才勉强站稳,喉吼处感到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浓重的杀气与剑气惊醒了陶不言,他睁开眼只见一蓬血花在路景行身前绽开,离别钩生生没入他肋下三寸有余,血顺着伤口缓缓得流下!
“致远……”陶不言只觉心头一拧,仿佛这离别钩是刺入他心上一般,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贯彻全身!然而自己却四肢无力仍需要他的保护,自责与悔恨一起涌上心头。
已斩杀白衣面具的西岭雪正巧赶回来,刚要赶到路景行身前却发现路景行冲他打眼色。
二人曾于科举期间交手数次,加上这几日的相处,也算有了些默契,随即便收稳脚步静观其变。
魑魅面具人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个骄傲的弧度,“路景行,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你身上不少些什么。”
路景行面色如沉,淡淡得应道:“「离别钩,勾离别」,不愧是达理第三高手的伤别离先生。”
西岭雪闻言,细细打量起面具人的武器这才发现那人的武器甚是怪异,既不像刀,也不像剑,前锋虽然弯曲如钩,却又不是钩,是形式怪异的四不像,周身散发着金属的亮光,映着淡淡月光冰冷而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