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一更过半,有人发现那里有一处民房火光四起,正值春末夏初,这里气候干燥,房屋连排,如果火随风起,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周围的百姓立刻出来救火,待大火扑灭后,竟然发现了有一女子倒在废墟之中。
虽然面目、身上多处被火烧伤,但根据衣着依稀可辨出是当地盐商胡家的小姐。
正巧胡小姐当天外出未归,胡家人闻讯赶来,证实死者确实是胡绮莲。胡老妇人当场便晕死过去。
“因首饰、财钱均被洗劫一空故定为流匪作案。而且……”陶不言放下卷宗,“曾被人侵犯。这可能正是穆淮王不愿提及的原因吧。只是……”
“堂堂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半夜去那种荒凉的地方呢?”路景行接口说道。
“是的,验尸格只写了胡绮莲死于窒息,却没有写明窒息伤。既是遭受过侵犯,理应会有抵抗伤。而且火是在她死前还是死后发生的,这一切都没有说明。”陶不言双眉紧皱,这起案子太过潦草。
“死者既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之女还与穆淮王的外甥有婚约,府衙断不会如此草草结案的。除非……”路景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除非是有权势的人示意如此。”另一边的西岭雪答道,“也许胡绮莲真正的死因是会有损某些人的颜面。”
陶不言思及穆淮王当时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胡小姐……与人私通?”
西岭雪耸耸肩,“有道是: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啊!”
“你到是很有经验的样子。”陶不言不由地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