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桑植答道。
“先说为何不在之前提起?”
“在下觉得这是无关之事。”
“现在雅安可能因此事被害,那么请先生告之,考核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陶不言问道,表情严肃。
“考核当天,评审甄乡绅喝了考生祁红的茶之后便鼻口流血,倒地而亡。”桑植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恐怖画面身体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后来王城府衙查明是考生祁红误用毒花草制茶致使甄乡绅中毒。”
“那你可知祁红来自哪里,还有什么亲人?”陶不言接着问道。
“在下……”桑植咬住了下唇,“不知。”接着他深深鞠了一躬,“请大人恕罪,在下这几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说着便转身离开。
到是一旁的古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陶不言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一次,他闻到了桑植的身上有着浓郁的桅花的香味。湘波说过,茶师不用浓薰香,怕影响嗅觉,难道桑植不怕吗?
此时,钱十五也完成了雅安房中的搜证,她的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证明之前陶不言的判断没有错,她确实是昨天半夜就已经离开茶坊没有找到古黟所说的那封信,但她的房间里有烧东西燃烧后留下的灰烬,极可能是她将那封信阅后即焚。这说明那封信上所写的是她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人死了就不能说话,如果别人也不说,那么与她相关的事事非非就永远不会有答案。你们如若想起什么,可来驿馆向本官汇报。”路景行说这话时,眼睛看向古黟,显然他刚才的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