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不过,”晏松想了想,“三天前的晚上,我好像听到锡兰和他吵架,早上我去打扫时发现摆在那儿的花瓶碎了。”说着他指了指那边的花架。
陶不言随之走过去查看,架子台上留有一个圆形的印迹,这里确实曾放过东西。旁边的置物架角落里有一只白瓷罐子,他打开后发现里面是半罐子糖桔饼,“武夷可是喜欢甜食?”
“坊主,”晏松顿了顿,眼睛微微向下,“喜甜。”
“噢。”陶不言看着糖桔饼——已经变黑变硬,显然放了很多时日,这可不是喜甜之人的做法。瓷罐旁边是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打开后发现是一个烟盒。有一只很新的短杆烟斗和一四方烟草块,烟斗里是空的,没有使用的痕迹。烟草块的外包的牛皮纸的烫印完整显然没有开封。只是摸上去这烫印有些奇怪,陶不言低头细看,这烫印好像曾被融过然后再重新封好。看来有人在这烟块上动了手脚。
“这烟块是你买的吗?”陶不言问道,接着把烟块递了路景行。
“不是,应该是古黟。”晏松想了下答道,“坊主是最近才开始吸烟的。”
“听说,你是武夷的外甥。那你知道武夷要卖茶坊这件事吗?”路景行问道,探针没有变色,烟块竟也没毒,那又是动了什么手脚呢?
“不知道。家母是坊主的族姐,算是远亲,我来茶坊只是讨口饭吃。这种大事,坊主应该与信任之人说吧。”他的口吻出人意料的冷淡,像蒸馏水一般没有任何感情。虽是远亲,但人死了,这表现得也太过冷淡了吧,陶不言看着他心想。
“今日下午你可有见过武夷?”路景行继续问道。
“没有,下午茶坊很忙。”
“让我看一下你的手。”陶不言抬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