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谢玉深吸一口气:“我还没来得及体味失而复得的欣喜,便要被迫准备离别。”

“那时候,皇位的争夺正陷入焦灼,我想帮盛长宁扳倒太子,却是有心无力,然后那一天,整个王府都着火了。”

“那些趋炎附势的下人都在笑我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父亲把我找过去,我才知道,原来,那场火就是他放的。”

“他让我把这场火推到太子头上,扳倒太子,去换盛长宁的信任,去换一个解除软禁的机会。”

谢玉的表情没多少变化,手指却是轻颤了一下,只能被迫握紧,才能继续往下说:“我父亲焚了自己,为我焚出一条生路。”

话落,谢玉转过头,目光盯上那一袭白衣的霍子瑜,觉得有些悲凉,他无法原谅南梁,甚至无法原谅每一个人。

睡过或者不睡,似乎区别不大,好像只有在他生病的时候,他们的距离才没有那么远。

他忽然就开口:“霍寒。”

“嗯。”

谢玉道:“给我父亲多磕几个头。”

没问原因,霍寒照做,三跪九叩的大礼,等再起来的时候,他看见,谢玉就立在他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后颈,不由分说的含住了他的唇。

力道之大,像是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悉数瓦解。

霍寒有些懵,好半晌才被松开,他听见谢玉说:“我又被欺负了,很生气,情绪没有地方发泄。”

“我!”

“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