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碗的时候,霍寒便不给了,也不等他说话,便直接将他从凳子上抱起来,搁在榻上:“刚开始吃饭不能多吃,胃会难受的,七分饱就行了。”

“嗯。”谢玉听话的点头,却是盯着他,目不转睛的吐槽:“饿死我吧,饿死我就没人心甘情愿让你了。”

霍寒笑了,又忍不住亲他:“玉儿,我好高兴。”

你肯好好吃饭了,我好高兴。

谢玉累的厉害。

长达半个月的躁期似乎好了,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吃过饭,就显得格外累。

不一会儿就抱着另一只枕头眯了过去,再惊醒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子时。

谢玉猛然睁眼,慌张拿了些纸钱迈向那没有被烧坏的祠堂。

那里却亮着蜡烛。

谢玉走过去,听到霍寒在祈祷,他说:“我想让怀瑾不要再生病,哪怕他不生病的时候,不粘着我也好。”

“可能我没什么身份求侯爷,不知道我的祈祷您是否能听到,但前些日子给我母妃烧香的时候我也说过了,希望她能将我的祈愿传达给您。”

“霍寒,拜谢。”

“吱呀”一声,谢玉推开了门,裹着星光从外面走进,不动声色的为父亲上了香,跪在霍寒身侧。

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开口道:“你知道,谢家是怎么烧的吗?”

霍寒转过头,听他说:“那是我被软禁在这里的第四年,我的父亲被抬了回来,手脚筋均被挑断,两颗眼球也没了,眼睛里空荡荡的。”

“听他们说,父亲一直被你哥哥霍赢私自囚在南梁地牢,偶然的机会才被探子救回来,可太医断定他活不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