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白钰清搁下茶盏,似乎有些不忍,继续说:“玉儿念着小皇帝的救命之恩,最初的那几年,几乎是有求必应,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对不起玉儿。”

白钰清深吸一口气,补充道:“全天下都对不起他。”

哗啦啦——

霍寒手里的茶盏彻底碎裂,鲜血混合着汗渍淋漓而下,他听到白钰清嗤笑:“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子瑜……”

霍寒这才抬眸,见白钰清递给了他一方丝帕,道:“治好他,如果可以……”

年近半百的老师缓缓低下头,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在跟他这个弟子说话:“如果可以,求你……把原来的玉儿哄回来。”

“不要怪玉儿,他这些年,过得很是不易。”

顿了顿,又道:“他一直都在等你。”

霍寒握着那一方丝帕出门,确是丝毫没注意手上的伤。

脚踏落雪,心里只念着走时祈求恩师的话:“先生,若是可以,下次施针时,玉儿的毒便能全好。”

“玉儿最听您的话,望先生劝他一劝,让他明日来望月楼寻我,那里东西齐全,有我备好的所有用具。”

风吹得有些大了,霍寒缓缓抬眼,脑袋这才清醒过来,再次翻到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