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瑞紧盯着谢玉,听他说:“你以后,每走私一批火药,就往本督这儿存两成,我们绑在一条绳上,如何啊?”
男人泛白的唇角不停颤抖,却依然保留着最后的理智:“谢玉,说清楚!”
美人眨眨眼:“什么?”
迟景瑞咬牙:“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再说清楚一点!”
“啊,好笨。”谢玉吐嘈一句,靠在椅子上的姿势又悠然了些。
他接过谢执递过来的白布,慢吞吞的擦着剑,连语气都带了几分委屈:“去年,皇上嫌东厂势力太大,设了西厂分权不说,连火铳都要分他们一半。厂卫们没有东西练手,本督心里难受啊。”
“呵。”迟景瑞冷笑:“西厂和东厂的权柄现在差不多,如果非要找合作,我可以找西厂督公,他同样可以保我!”
“瞧瞧,这话说的多没意思。”谢玉停手,艳丽的桃花眼看向迟景瑞,笑问:“吾与西厂督公,孰美?”
“……”迟景瑞深吸一口气:“督主容颜冠绝天下,自是没得比。”
“这不就得了。”谢玉一笑:“老话说得好,相由心生,本督长得好,自然比那个贼眉鼠眼的东西更可靠,况且……”
他收回软剑,浅淡弯唇:“剑上有毒,此时怕早已入了迟大人的心脉,只有本督可以解。”
有……有……
咯噔——
心跳一滞,迟景瑞呼吸骤停,无尽的凉意自心底升起,疯狂侵入四肢百骸,差点心疾突发,直接交代在谢府。
走出大门的时候,双脚都在摇晃,据说一回到家,便将自己房间的桌椅掀翻,娇妻美妾全都揍了个遍。